“多谢大哥提醒,小的这就下去了。”金耀阳听出了守卫的话外之音,提着铁锹转身下了矿洞。
五层矿洞远比三层更深,坐着矿车下到五层,金耀阳第一眼就看到几具已经发黑的白骨,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份了。
金耀阳绕过白骨,而后东转西转三四个来回,终于找到了老八和小乞丐平日挖矿的地方。
按照金耀阳猜想,能产出蕴含灵气的矿石,这矿洞之下一定有灵脉,而且还是小灵脉,要真是证明了他的猜想,那挖出这条灵脉,天河宗的实力一定能够再上一层楼。
金耀阳兴奋想着,拿起了铁锹就开始叮叮当当的干了起来。
……
“中州十派弟子特意拜会天河宗山门,烦请通传!”天河宗护山大阵上空,十位男男女女凌空而立,对着天河宗大阵传音道。
“噢?来的如此之快?”张虚清坐在洞府中听到了传音,走出洞门向空中看去。
“在下天河宗弟子赵宽,请问诸位尊姓大名。”赵宽第一个飞到空中对着十位男男女女问道。
“在下中州十派翼神宗首座门下弟子方蓝水。”方蓝水款款大方说道,一身浅蓝色的长袍随风舞动。
“余下九位师兄师姐都是我中州十派弟子,我等奉师门使命前来拜会天河宗诸位高人。”方蓝水看着赵宽说道。
“诸位有礼了,在下天河宗张虚清长老坐下二弟子赵宽,奉师尊之名等候多时了。”赵宽对着众人说道,而后将十位中州来客引下云头,落在天河宗内门之内。
“翼神宗,就是中州传说中那个修炼他们的心法,日后就能长出羽翼的门派?”
“可不是吗?据说这翼神宗是中州十大门派第六名,宗内元婴老怪众多,返虚期长老也有不少。”
“这么厉害,这么看来我天河宗和他们比起来还真是小门小派啊!”
“嘘!别说话,他们过来了。”
一众天河宗弟子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俗人大妈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看到中州十派弟子走了过来这才闭了嘴巴。
“师尊,这些是中州不远千里,前来我宗拜访的中州十派弟子。”赵宽带着一众人来到张虚清所在的议事大殿。
张虚清早就知道情况,已经和众位长老等候多时了。
“诸位不远万里来到我天河宗,辛苦了!”张虚清说着让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女弟子将各种灵液瓜果摆了上来。
“请入座,坐下再说。”张虚清挥了挥手,而后十大派弟子也不再推辞,纷纷入座。
“老夫与诸位都是第一次见面,不妨介绍一下,老夫是天河宗张虚清,现任宗内长老。”张虚清坐在主座上说道。
“那就从在下开始吧,在下中州翼神宗首座门下弟子方蓝水见过张长老。”方蓝水还是第一个开口,无他,这十人之中他年龄最小。
“在下通天宗宗主门下弟子风雨晴,见过张长老。”风雨晴身为女修落落大方,她这次被通天道人派出来就是为了查探南州天劫异象。
“在下天道盟三长老坐下弟子聂狂歌,见过张长老。”聂狂歌一身黑色长袍向着张虚清拱了拱手。
“在下天阁剑宗长老座下弟子剑人王,见过张长老。”剑人王是这十人中最为显眼的,他光着上身背着一柄黑色长剑,整个人看着都比较冷漠。
熟悉中州的人都知道,天阁剑宗是曾经的中州第一大派,只因剑道没落,这些年宗门才衰败下来,剑人王这次被宗门派出既是探寻天劫异象原因也是磨练自身。
……
“在下光明寺修禅之人,圆寂和尚,见过张长老,阿弥陀佛。”圆寂和尚还是第一次出光明寺,对外界的各种事务十分好奇。
中州十派众人将自己都介绍了个遍,张虚清对着众人一一点头,此番接待中州来客就由他和刘冷河两人操持,刘冷河负责背后安排,他负责明面上接待。
王玄大长老曾言,此事关乎天河宗万年基业,不可有失,一定要拿出天河宗的底气展示给中州十大派看看。
“众位老夫已经见过了,那就开宴吧!有什么想问的咱们慢慢说。”张虚清挥了挥手,天河宗几名姿色出众的女弟子将各种美食一一呈了上来。
“张长老,我对吃食不感兴趣,就像问问您这天劫异象在何处发生的?”剑人王向来行事鲁莽,除了他的剑,对其他事物都缺乏应有的礼节和尊重。
张虚清皱了皱眉,在他想来中州十大派能派出的弟子各个都是言行得体,能够代表师门形象之辈,怎么会出这么个狂人。
“剑师弟,咱们还是先品尝些美食再说,张长老就在这里又跑不了?你何必心急呢。”聂狂歌虽然名字中带着“狂”字,但为人却是谨小慎微,从不敢做逾越之事。
“对啊,剑师兄,咱们先歇息片刻,缓上一缓再说。”方蓝水柔和地说道。
自己十人一体,又在天河宗这地头蛇的地盘上,你直接开口就问,这不是想砸人家场子吗?
“好吧!我就再等上半日。”剑人王直愣愣坐下,不再说话。
赵宽看着这脸色怒气立刻涌了上来,这群中州十派弟子根本就没把天河宗放在眼里。
张虚清坐在主位上也是尴尬了半天,随后苦笑摇头,现在形势比人强,自己也不能将这些弟子怎么样,毕竟中州十派他们天河宗惹不起。
“诸位莫要心急,先吃过歇息片刻,咱们再说。”赵宽打了个圆场,虽然他一万个不乐意,但是也只能这样了。
本来应该气氛祥和的迎接宴会,让剑人王这么一搅和,气氛瞬间冷了下去,中州十大派弟子都埋着头,天河宗弟子也不再和他们说话。
张虚清看这情况,又说了两句,便匆匆离去了。
……
大殿后方,“刘长老,刚才大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你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泥菩萨尚有几分怒火。
“大长老,我看这些中州大派弟子都是桀骜不逊之辈。”张虚清在大殿后堂与王玄和刘冷河说道。
“张长老说的不错,这些中州弟子过分嚣张了。”刘冷河说起这话来也是怒气难消,虽然他平日里和张虚清不对付,但如今张虚清就是天河宗的脸面,中州弟子无礼冒犯,这就是对整个天河宗的不敬。
“张长老说的不错,但是大门大派都有自己的骄傲,所以行为桀骜狂放也不难理解。”王玄淡淡说道。
身为天河宗长老,要是连一点气量都没有,岂不是被人小看了。
“此事就让素梅芳长老座下弟子舒心雨来解决吧!既然剑人王这小辈喜欢练剑,咱们也派个剑修弟子挫挫他的锐气。”王玄摸着胡须说道。
“大长老说得对,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天河宗无人了。”
“不错,这舒心雨也是金丹初期,实力与剑人王相当,也不算欺负他。”
刘冷河难得和张虚清一个看法,剑修对剑修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。
“既然这样定了,我就先去通知素梅芳长老,”刘冷河说干就干,趁着这机会还能去看看素梅芳长老,天河宗谁人不知刘冷河向来喜欢素梅芳。
……
素梅芳的洞府里,素梅芳长老已经和自己的爱徒舒心雨吵了起来。
“师尊,您就让我过去看看吧!听说这次来的中州弟子中有着天阁剑宗的弟子,这弟子似乎在剑道一途还小有成就。”
“师尊,你就让我出去会会他,让弟子看看弟子的剑道和中州大派弟子的有多少差距。”
舒心雨听闻中州弟子中有剑修,兴奋的半夜都没睡着觉,她特别想和这剑人王切磋切磋,看看是她的青虹剑厉害,还是剑人王的无双铁剑凶猛。
“心雨,不是师尊不让你去,只是如今我天河宗有求于中州十大派,你一个不留手,万一把剑人王这小子伤了,你说说咱们怎没给宗门交代。”素梅芳苦口婆心地劝说道。
她实在是怕自家弟子剑不如人,伤了道心,能代表中州十大派来访天河宗的弟子,哪个会是简单的。
素梅芳的担心不无道理,剑人王虽说不是天阁剑宗最出色的弟子,但却也是天阁剑宗前十厉害的年轻弟子,自家弟子虽然在天河宗剑法出众,但是放在整个中州恐怕也是泯然众人。
“师尊,你放心吧,我一定会留手,不打他打死。”舒心雨自信地说道。
自从宗门大比败给了金耀阳之后,舒心雨无时无刻不在磨炼剑法。
“心雨,还是听我一句。”素梅芳实在不忍心看到舒心雨再次被打击。
“师尊,求求您了,我还是想……”舒心雨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洞府外传来声音。
“素梅芳长老可在洞府中,刘冷河请见。”刘冷河在在洞府外面叫喊道。
刘冷河?他来我洞府干什么?素梅芳心里拿不定主意,她不知道刘冷河所来何事。
“刘长老,稍等,妾身稍后就来。”毕竟让人在外等候不妥,素梅芳轻声说道。
“不碍事,老夫就在洞外等候。”刘冷河说了声。
本来传一句话的事,硬是让刘冷河弄得很郑重。
“心雨,你跟我一同出去,咱们看看这刘冷河过来有何要事。”素梅芳说了句,随后带着舒心雨一同出了洞府。